第3章 我是无情人

        林晓退学了,他跟我说,要和亲戚一起去非洲闯一闯。

        我心里很慌,我对他说,非洲很乱,不安全。

        他说,非洲很乱,有钱赚。

        于是林晓走了,去那个电力紧张、 网络破碎的蛮荒之地用血汗赚钱。

        我在平和的岁月,在美丽的校园里忙碌着我的学业。

        两人只能在微信里偶尔互致问候。

        我有了一个新的追求者——比我大一届的路凡。

        一个阳光帅气的棒小伙,个子比我的林晓还要高,身材匀称,打的一手好篮球。

        我对路凡说,我有男朋友了,我的室友们都知道的。

        他温和的笑笑,说道:“我只是想做你的朋友,没打算做你男朋友啊。我觉得毕业后再恋爱比较合适。”

        我信了你的邪。

        那时的我,驼鸟的认为只要不谈恋爱,多交几个朋友没什么的。

        毕竟林晓远在天边,我一个孤身在外地求学的女孩子,也是需要一些朋友的。

        所有的事我都不瞒着林晓。

        我对林晓说今天我去哪个景点玩了,他说他也要去玩一次。

        我对林晓说今天路凡请我吃饭了。他说以后会回请他。

        我笑着说你怎么不吃醋。

        林晓说,我的醋要酿很久,回去一起喝。

        但距离和时间总是能消磨掉人所坚持的一切。

        渐渐的,我和林晓的联系间隔越来越长,聊天的内容也越来越少。他说的那些非洲的趣事我总是GET不到笑点。

        我也尽量少说那些学校趣闻,怕他伤心。

        而路凡和我的联系却越来越多。

        我也经常被他叫出去一起吃饭。直到有一天,室友问我,是不是在和路凡谈恋爱。

        我沉默了,我从室友的眼里读出了嫉妒。

        路凡算是他们信息系的校草,追他的女孩子一大把。而我只是姿色中上而已,他凭什么这么暧昧我?

        我说没有。

        于是路凡的邀约我都拒绝了。

        我给林晓发了信息:我拒绝了路凡。

        半天之后,林晓的信息才回过来:他向你表白了?

        我很奇怪林晓怎么这么平澹。我也有些慌,林晓是什么意思?

        我发语音给他,没有。可我觉得和他的关系走得太近了,对你不好。

        林晓过了好久才发了一大段文字过来。

        “赵娴,我这里很苦很累,我都不想对你说。因为我不想你为我担心,我也不想以后让你也生活在这种又苦又累的环境里。

        其实前阵子我就想过,和你说分手了。

        但我觉得这是你的权利,而不是我的,所以我就没说.我依然爱你,但在这里,我找不到让爱可以生长的地方。

        我见识过生死无常,见识过人性的黑暗和光明,我觉得我能放开一切。

        而你应该平平安安的,去寻找更适合你的幸福。

        如果那个路凡比我好,我觉得我不应该成为你心灵的枷锁。

        顺着你的心,你做的任何决定,都是我的荣幸。”

        黑夜里,我在公园的小树林哭得像个孩子。哭完我给他发了条信息:“我们分手吧。”

        “嗯。”

        我对路凡说,我和林晓分手了。

        路凡点点头,说道,那我可以追求你了吗?

        我沉默不说话。

        路凡坐到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我没有挣扎。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曾经的诺言,很容易就在别人的甜言蜜语中被消磨掉一边是远隔千里只能偶尔通通电话的前男友,一边是温柔体贴,整天眼前晃来晃去的现男友。

        我这个生活在尘世里的女子,只能随波逐流,抓住任何可以给我支撑的树枝或者是稻草。

        用自己都感到惊讶的速度,我适应了这一切。

        我和路凡不温不火的度过了恋爱的第一个月,暑假来了。

        我找了个家教工作,路凡在他家公司打工。他爸的公司在邻市,是家中等规模的电子设备制造企业,在这个城市也有一家分公司。

        我从来没去路凡家,也没去他的公司找过他。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是因为钱才和他在一起的。

        所以每次总是他去我家教的地方接我,然后一起回到我和一个小姐妹合租的房子,腻歪一阵子。

        但我们始终没有跨出那一步。

        我觉得有些奇怪,和林晓在一起时,只要我身体方便,他就会无止境的探索着我的身体,然后和我合二为一。有时一天能好几次,还乐此不疲。

        林晓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但路凡却很绅士,甚至他连我的下身都没怎么摸过。

        我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但后来的事证明了只是我的杞人忧天。